与妻书 文妻： 你好！ 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很想家乡粽叶的清香、煮蛋的甘醇、艾叶的浓郁，和你！ 一转眼，来到菲律宾美萨美斯已经快半年的时间了，甚念！还清晰的记得正月初六出门的情形：你要送我下楼，望着你依依不舍的神情和默默含泪的双眸我快速的带上了房门，从门缝挤出的“一路平安”带着哽咽和牵挂，含着不忍和无奈，透着不舍和离情，真的好心痛！不是我狠心，实在是怕你极度伤感的情绪牵扯了我的衣袂、羁绊了我的脚步、脆弱了我的坚强、塌陷了我的行程！虽如此，分别的泪水还是随着脚步的迤逦尽职尽责的模糊了我的视线！ 现在细细想来，觉得有些好笑，多年聚少离多的生活已经习惯了分分合合，大可不必这样卿卿我我婆婆妈妈的小女人情结！再说，项目部的工作、生活非常好，虽然身居国外，大家一起其乐融融，其情熙熙，像一个大家庭，都觉得能够参加他国建设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这不是我报喜不报忧来安慰你，随着人本化管理，单位人性化韵味越来越浓厚，从我经历的几个项目部来对比一下，真的是越来越好。 当初在赤峰元宝山施工，漫天扬风吹起尘土浑浊了饮水，细细黄沙偶尔钻进饭碗硌了牙床，严冬里干打垒宿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酷暑中热浪滚滚蚊虫肆虐；晴天一身土，雨天两脚泥，一年两次风，一次六个月；十几个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工程忙碌时人们吃着馒头就着咸菜疙瘩奋战在施工一线。虽然条件艰苦，但是我和你毕竟在一起，白天一身疲惫，夜晚却无思念之心苦，晚饭后总能享受家庭的浓烈温馨。 从2006年起，我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变换工作地点，辽宁省康平、内蒙古呼伦贝尔、陕西神木，以至现在的菲律宾美萨美斯，都留下来了像我一样电力建设人的足迹，生产条件、生活环境越来越好，但是从此开始了聚少离多的两地生活，照顾孩子，伺候老人，柴米油盐，厅堂厨房，家庭的重担便踏踏实实的全压在你的瘦弱的肩上。 记得2006年腊月二十一，你采买年货时自行车滑倒压折了踝骨，是好心的邻居把你送到医院，春节回家，看见你腿上的石膏，感觉自己的心情立刻凝结成石膏状态了！由于过早吃力，留下后遗症，至今还有些颠簸，每当看到、想到时，感觉每一步的颠簸都是踩在我的心上，很痛很痛！你曾经开玩笑说，本来就不漂亮，再加上这一瘸一拐的，就更难看了！说完，便落下来委屈的泪水！替你拭着泪水，在心底里对你说：其实，你我早就没有美丑之论了，结婚近30年了，你的美和好，已经镌刻在脑海，定格在记忆，化石在心扉……相信你当时会在我含泪的眼睛里读懂我的深情和读白，却不知愧疚的情在吞噬我滴血的心！ 我们已经50多岁了，父辈们这个年龄时，已经儿孙绕膝、乐享天伦了。而我们还要在南洋和华夏大地的遥望中惦念和思恋着。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你总是劝我在公司本部找一个位置得了，挣多挣少一个样！其实，我也是这样想，大多数置身外地的人们也是这个想法，朴素、实在，可是，总得有人付出和奉献。世界能源，中国能建，既然整好了行囊，就该勇敢的上路，无论前路是鲜花遍地还是荆棘遍布，做光明使者，我们永远在路上；能者善为，海阔凭鱼跃，建者善成，任重而道远，必须有这样一群人矢志不渝的坚持和付出…… 然而，一样相思，两处闲愁！思念仍旧！ 其实，每次书信与你，心海总会泛滥起无边的不安和愧疚的潮涌，近三十年的婚姻、家庭生活，让你承载了太多的付出和辛苦，不说照顾老人、孩子，单单是两地分居而来的铺天盖地的思念，就足以压垮任何一个顽强的意志，摧毁一个坚强的心灵，崩溃一个坚固的堤防！真的谢谢你，更佩服你！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闭上眼睛，打开心扉，如饥似渴的浏览你化石在上面的美和好，内心深处就会升腾起无边无际的温暖，洋溢着浓浓重重的甜蜜，更弥漫了深深沉沉的愧意，氤氲出情情切切的想念！ 亲爱的！我该怎样感谢你的默默付出呢？ 我不愿许下辈子，那太遥远！ 不觉记起了一首小诗： 亲爱的 我对你好 是从地球到月亮 你对我好 是从地球到月亮再到太阳 我该怎样报答那月亮到太阳 伸开臂膊 给你依靠的臂膀 俯下身子 做你用皮鞭轻轻抽打的小羊…… 很朴实、朴素、通俗，很真诚、真切、真实。 还是有下辈子吧！ 那样我就托身为女人，你为男人，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补偿今生对你的亏欠！ 就这样说定了吧，爱人！ 魂系赤峰征辽北，茫茫草原猎苍鹰，梦锁秦关空余憾，饮马南洋唱大风！  **吾妻： 也许我还不曾遇见你，也许你已经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但在这个世界，我还找不到你，或许你正在远方看着我，我还是想冲动的问一句“你在哪里?”。 我坚信,我们命中注定要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终老。所以我不再急切地寻找你,因为我知道,你在不远处看着我,而我,也在心里看着你,没有言语,那双眼睛告诉了彼此一切,就这样,寂寞欣喜。 我不知道我们会在什么情况下相遇,我只知道,天会很蓝,太阳很灿烂，微风轻拂着所有人的脸庞,而当我们相遇,所有一切都会静止,像我们的两颗心一样，急切地涌动，却一瞬间平静如晚上银白的月光。 我的父母爱你,如爱自己的子女。你来到这个家庭,源于那个我们曾许下的誓言。你在一个美好的日子嫁给了我,我也将我的一生的爱交给了你。难忘你的笑靥如花，难忘爸爸妈妈看到你时欣喜的目光，那时我的心里在涌动，是我一生都为之涌动的,幸福。我想你的美丽永远停在我的心里,不用想念,却满心满脑都是你。你已经是一个世界，却和我们的爸爸妈妈组成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大的超越了整个宇宙，我却可以把它装在心里，那是你，那是我最美的现在和未来。 你的梦很美,每个都和我有关,你跟我说因为有我所以美，我没有说话，却忍不住把一脸的灿烂挂起。我知道我的生活的美好源于你，而支撑我走过无情岁月沧桑的也是你。我很微不足道的作品或著作在你眼里都是完美，或许我因为我的一些言论或因为我的某一部作品而遭人非议的时候，你都愿意站在我的身边，并愿意永远做我的第一读者。因为你知道，那是我心血的结晶，那是我生命的见证。 我们的事业也许不同，而我们的生活却在一个经纬。我烧得一手好菜，而你的家务也让我们的家庭更加整洁明亮。闲暇时光，我们躺在沙发上看着有趣的书，傍晚，我们坐在摇椅上，喝着咖啡或一杯清茶看着夕阳西下。我看着你的头发慢慢变白，你也看着我的头顶一根根头发慢慢的脱落，我笑着你脸上的褶子,你拍着我荒芜的脑门，牙都没几颗啦，还互相张着嘴笑对方老时的丑态。 我很感谢我的一生有你，没有因为你泯灭我年少的雄心壮志，是你让我有勇气面对生活和事业中不断袭来的一波波阻碍，你就在我身边，或许你会成为我的精神依赖，因为只有面对你时，我的心灵才得到片刻的休憩。我这一生或许会有很多为世人称道的作品，但我觉得我最成功最得意的便是遇到你，是爱你。我们从青涩走到干瘪，这一路的风雨都那样的沁人心脾，我看着你，你也在看着我，无论明天是什么天气，都像今日般阳光灿烂，冬日有你亲手围上的围巾，雨日有你递我的伞……这一段段回忆，让我不禁笑出了声，让我这白发苍苍的老头喜极而泣。 我的妻，希望这一切都会是我们白发苍苍时在摇椅上一句句带着笑声的回忆…… 咬不动就不要馋那点肉了，我做的豆腐比肉味道好。 夫 与妻书 “端午节快到了吧！”你有意无意地说。 脸上的平静，一如既往。 我当然明白其中的用意。怎么可能忘记呢？ 那是我一生最幸运的日子。二十年前， 在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我们结婚了。 换句话说，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二十年，地球只绕了太阳二十圈。 我们却在一起，往复出七千多个日夜。 许多美好的回忆，也许早被时光消磨殆尽。 生活的淘洗，可以让一条干净的河流， 只剩下坚硬的石头，柔软的沙。 我承认，你我都不能例外。 但你却清澈如初。你热情洋溢的笑脸， 依旧是你深爱的学生们，面前的一团火。 你耳根赫然出现的白发，依然是你一双儿女， 梦里最安详的雪夜，足以让他们沉睡其中。 如同一只不知疲惫的燕子，你一口一口地 衔来春泥和枝杈，垒起一个温暖舒适的家。 我是你一直疼着怨着的第三个孩子。敏感细碎， 披着一身带刺的铠甲，活在岁月无边的铁幕之下。 我的卑微和无奈，远远高于你对我的仰视。 对于这个业已喧嚣的世界，我更多表现出的是无能为力。 你会在我身边，用温润的唇， 在我脸上默默舔去，我随时都会溢出的咸。 作为一个把理想与现实弄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我在你温柔地注视之下，学会了认领命运。 我学着养起了两条不一样颜色的金鱼，并且貌似养得很好。 我写的一些不着边际的诗，我确信你是第一个真心愿意读下去的人。 我开始对比我更低的事物，比如农民和蚂蚁， 我学会低下身去，并且带着足够的耐心。 我自觉唯有亏欠于你。曾经许你的爱情， 似乎早已无从谈起，淡于眼前这褪了色的窗帘。 二十年瓷婚的寓意，除了易碎， 我更愿意看到它历经真火烧炼之后的弥足珍贵。 就在这样一个明丽的早晨，在我们无数次共同凝望的窗前， 我突然很想说一句：”我爱你！” 我权且把它当做给你的记念日礼物，你说好吗？ 许久不曾给你写字，说说也未更新。是的，答案依旧，生活过于忙碌，连黯然神伤的时间都要想方设法的挤出来。忙到脱节，到麻木，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最近忙的厉害，做起事来不要命，工作，学习。也特别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有时趴在床上许久不动，有时看一部纪录片许久不眨眼，有时一个人去看午夜场电影，坐在空空电影院的中间，从表情默默，看到面目尽湿。按时吃饭，也不记得吃的什么，买了衣服许久，却连包装袋都没打开。你还没来的日子，有时我觉得一团糟。 可是一想到你会在未来的某天来提醒我这些细节，我的心就觉得温暖而饱满。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受，反复想念一个人的模样时，它的轮廓反而更加的模糊，但是我知道于我来说，你的身姿体态会像一卷画，让我的生活色彩万千，也跌宕起伏，你的笑声会传进我的梦境，如同你蒙住我双眼时绕我脖颈的每一缕青丝，温柔而致命，仿佛每一口呼吸都与你有关。脑海里会编织与你有关的镜头，发生过的循环播放，未曾发生的准备开机。甘心和你林间作伴，淡看尘世纵情贪欢。 我也知道我遇见你时，应该会有多狼狈，是的，我向你奔跑时，时间的计算吝啬到分秒，我怕你在路的中央摇晃，我怕你被雨淋而不知躲避，我想了无数种情况勒令自己变得更好，所以，我在奔跑时也没有过分考虑到自身的妆容与打扮，只求你看见我时切勿嫌弃，愿你抿嘴一笑，用手触摸我憨厚的棱角，阅读岁月在留下的每一块痕迹与胡茬中，藏下的眼泪与艰辛，在遇见你时，这些都愿化作你的嫁衣与婚词，只为我能迎娶你，此时此刻，我将不必再多说为寻你的千辛万苦。只是牵起你温存的唠叨一句，亲爱的，我到了。 而我也深刻的明白，我不仅仅是遇见你，而是重新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岁月要我们在经历了那么久的起伏后才明白，两个人少些许挑剔，便多了些许珍惜。房子的大小请允许我量力而行，但是我保证你会有一个坚实的肩膀，缓解城市的疲惫，拥抱你的重量。请允许我不太会娱乐，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与纸张植物为伴，我不喜烟酒，甚至连一个完整的电脑游戏都不会，原谅我对这些东西欲望的寡淡，我热衷文化与艺术，并且也喜爱你所喜爱的。请允许我质地古朴，即使在家时也偶尔工作，我想两个人为结婚打算并不代表生活趋于平淡，只是追求理想的方式变得内敛。你看，我们的梦想出入现实时也是一双一对的作伴。我们一起照顾共同的父母，教养膝下的儿女，从朝阳冉冉，到暮色四合，日复一日，岁岁年年。 青春里总有一段难熬的日子，流浪的时候总是勇敢的四处碰撞，疼就哽咽，痛也忍耐。在暮然回首的痛楚里，我枉然猜测，你是不是也在人群中，迫不及待的盼望我，在被现实挤压在角落之前，挣扎着，殷切着。我说我的爱人，我唯一的床伴，请闭上眼，逆流的人群与你无关，卸下岁月与生活的羁绊，那些现实的污浊与昏暗你别看，你只需劈开最难走的路，在遇见我之前，保留爱的能力，用来对付你我共同的一生。 此时此刻我敲下这些字，未来的某一天等你来验证此时的你，在何方，在做什么。 但是无论你在哪，在做什么。我的妻，如果你累了，你就慢些，我再快些。  亲爱的：我想，若你读到这封信，恐怕会有些许的讶异。是的，好久没写过这样的信，也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你了。生疏？会有一点吧。我们已经越来越习惯于那更多带着寻常日子里烟火气的称呼——当然，那是只属于我们之间的，哪怕是心血来潮随口胡乱叫出的什么，也自有一种只属于我们的默契。但忽然地，就想找回爱人间最通用的这三个字，来呼唤你，仿佛只有这样，才最合我此刻的心意。 此刻，我正在出差飞往国外的航班上。夜机，周围的人大都昏睡，灯光幽暗。看看表，北京时间已过零点，已经是我的生日了。在这样的日子奔赴如此遥远之地，还是第一次。毫无先兆地，随着距离一点点变远，思念就这么一点点在这个狭小的机舱里氤氲开来。 曾经，我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执念，认为人终究是一种孤独的生物，一个人来到世上，就要一个人面对所有。也因此，生日于我，只不过是提示自己与这世界存在着某种关联而已，似乎并没那么重要。那时的我完全无法想象，我的生命还可以与另一个毫无血缘的生命融合在一起，我的生日还可以成为父母姐妹之外另一人的生命密码。可是，遇到了你，那执念便瞬间不再，我竟是那样欣喜地去拥抱你的生命，甚至希望将自己的生命解构成无数的碎片，以便能够嵌进你生命的每一个缝隙中。即便孤独，也是两个人合成的这个个体的孤独；无论面对什么，也是这个个体的一起面对。也因此，现在，生日于我变成了某种仪式，让我一次次确认自己与这世界存在的关联，确认我的生命对于另一个生命的意义。它变得很重要，很重要。 哦，肩膀又痛了……就在前两天，肩膀不知为何开始痛，是从未有过的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痛。听人说有一种“五十肩”，快到这岁数，痛便不请自来。难道真的要以这样的方式提醒我又长一岁，直奔着半辈子去了？ 好像，之前我们很少谈到年龄的问题。但应该不是怕，细想竟是忽略，因为总觉着日子还长得望不到尽头。我坦白，不止一次吵架后会愤愤地想，怎么还没到老得拌不动嘴的时候？可如今，心中怎么也有了些许惶恐，眼前也蓦地闪现出你眼角那些其实越来越容易暴露的细纹？在岁月这个超高清镜头下，每个人都有张未上妆的脸，难以掩饰，无从闪避。也许，今后反倒该多吵吵，这样才能告诉自己还足够年轻？瞧，我真的还不老吧，还讲得出这样幼稚的话。 都说人开始老的标志之一就是爱回忆过去，我不信。就在昨天，办公室里几个90后还在微信里发两年前的照片，标题居然叫“致青春”，这不也是回忆？哪里就成了老的专利？回忆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主动的心理活动，人会有意识地把经历过的美好整理、强化，获得心理的满足。所以，爱不爱回忆过去，恐怕不在于年龄，而在于经历过且能拥有的美好有多少。如果非要和年龄拉扯上点关系，那大概是年龄渐长，会越发懂得流光飞舞，能真正握住的终究不多，于是总想把那些存着的美好拿出来检验、再检验。不过，我想我们是不必这样检验的，那存在于共同记忆中的，必然是最真最好的。 所以，你知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吗？从未对你说起过，今天便坦白了吧。那是一种疾病——阿尔茨海默症，一种会彻底摧毁记忆的疾病，这正是最最令我恐惧的。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那些美好会从记忆中被一点点地剥蚀掉，该怎么办？我真怕。我甚至想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可怕的疾病出现在我们身边，我希望那个人是我，因为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在你眼中成为一个陌生人。而即使我不再认识你，以你的美好，我必定还会重新去追求、去拥有。对，我们不怕，我们可以再次走过那段路程，从朋友，到情人，到伴侣。我们可以把所有的美好复制一遍，所有的都不会丢掉，是的，只不过是重新拾起，再笃定地握在手里。你又在骂我胡思乱想了吧？我听到了，呵呵，这没什么，原来，把害怕的说出来，也就不那么怕了。就在刚刚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已无所畏惧。 想起今天也是另一个人的生日——我们小时候的偶像山口百惠。之前只觉得她把自己活成了传奇，现在才懂得，在她21岁如日中天转身离去时，传奇就已结束，之后的日子，她只活成自己。她用旁人看来最大的舍，换来了自己心中最大的得。之前真的不明白，万千荣耀怎么就不抵这日日晨昏交错间的琐细？现在，懂了。人终究还是要面对那个最最真实的自己，到那样的时候，自会唤起无比的勇气。就比如今天，我循着心里的声音，写下这封信。 总有些话，要有个契机才会讲出来，平日里竟是张不开嘴的。大约摩羯座就有这么种特质吧，纵使万千波澜，也依然水波不兴。 飞机要落地了，一会儿你会接到我的短信：“我到了，放心。”我呢，也会等着你的回复：“好的，照顾好自己。”当然，还有那句：“生日快乐。”★ 2016-07-18 09:31 阅读 |
